冬天听雪

你是灾难之王 而我是你的王后

风叶鸣廊:

看完了自杀小队QAQ丑哈太赞了,太赞了……


余韵犹在,非常随便地放飞了一下下……


剧透哦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


 


标题是打雷一首歌的一句歌词 


 


You're the king and, baby, I'm the queen of disaster, disaster.


 


  


 


 


“我愿意。”她屏着息说。






是这样的:他问她,你愿意为我而死吗?她说,我愿意。他摇头,又问她,这太简单了,不,我要问你,你愿意为我而活着吗?她说,我愿意。


她在回答了她愿意之后放任自己从高空坠落,掉入装满化工原料的池子。她不会游泳。她知道他知道。


所以逻辑是这样的:她在答应了会为他而活着之后自己选择掉入池子。她相信他会救她。她知道他不会救她。按照别人的想法来看,她这么做表明她彻底疯了,这毫无逻辑,这前后矛盾,可是她却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有逻辑的事情了。




“你能帮我吗,医生?”


他只是念“医生”。所有人都会叫她医生,可是她此刻却由于这个听过千万遍的发音而颤栗。


阿卡姆监察室里没有开灯。窗户上铺着白色的光。她看着对面的人,他在对她微笑。


他只是微笑。所有人都会微笑,可是她此刻却因为这个千万人对她做过的动作而颤栗。


她肯定——不由自主——情不自禁地笑了,因为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她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——因为另一个人,才能感受到自己真实存在。她读过那个戏剧,里面的地狱设置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,和这儿挺像;但是他们有三个人彼此折磨呢,而这儿只有他们俩。他们才和那三个人不一样,他们不会彼此折磨,他们天生一对。如果这是地狱的话,她甘之如饴。


“奎因医生,我之所以存在,就是为了见你。”


他的声音像是致幻剂。整间屋子一瞬间变成粉色,下一瞬间变成了惨绿色。


她爱死这绿色。




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里混杂着他的气息,他的二氧化碳,美妙的二氧化碳,她甚至不用氧气,她可以依靠他二氧化碳而活。她从溺水的窒息中因吸入他的二氧化碳而活了下来,她揽住他的脖颈在劫后新生中疯狂又缠绵地吻他,色彩在他们身边旋转,世界在他们身边旋转。


她想,如果她死了,她的世界就结束了,可是她没有。


所以逻辑是这样的:从今以后,她的世界只是这个了。




她的情人在冰冷的屏幕上对她缠绵耳语。


她在枪林弹雨里不顾一切向他奔去。炮弹的火光像是鲜红的玫瑰。她的情人为她穿了礼服,而她是他的月球,是他的流星。




他带她半夜吹风。哥谭所有的灯光都只为了点缀他们的约会,所有的街道都对他们俯首称臣,他们在午夜的哥谭里风驰电掣,这个城市算得了什么呢,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。


而这个世界的根源就在她身边,她能听见他的笑声,里面藏着剧毒,藏着利刃,藏着飓风,藏着毁灭世界的滔滔洪水。


她也大笑起来。


让洪水来吧。


 


其实她知道的。


就像她知道他知道自己不会游泳,就像她知道他不会跳下来救她,就像她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语底下藏着的洪水。她相信她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,所以她知道,他没有“爱”。


可是天啊,她不在意。更何况他就在这里。他把她从池中捞出来。他穿着礼服来接她。或者是消遣,或者是娱乐,或者是难以舍弃如此听话的玩偶杰作,无所谓,她不在意。


他来了,这就够了。


让她来爱他,爱够所有的份量,然后为他表露出的一切类似爱意的东西欢欣雀跃。似真似假幻象与现实,没关系呀,看,就像她脑子出了问题,可她依旧欣然靠着这个脑子而活。




幻听再一次出现了,“奎因医生,我之所以存在,就是为了见你。”


而她做的一切,像是注定只为了他。


她笑着攀着绳索,做出各种姿势。她在监狱里练习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,全然只为了他们相见的此时此刻。




“我不会伤害你,我只会把你变得非常,非常,坏。”


“来吧。”




“你愿意为我死去——或活着吗?”


“我愿意。”




如果地球毁灭了,谁还需要月亮呢?


按理来说,地球毁灭了,月球也该跟着塌陷才对。所以为什么她还在这里?


啊,她想起来了。她想过死,她也想过活着。他问,你愿意为我而活着吗?她屏着息说,我愿意。


所以这就是她此时还没死的原因了。




地狱里面是没有洗衣机的。那场戏剧里的房间没有。阿卡姆的监察室也没有。所以按道理说,地狱里面的确是没有洗衣机的。


其实她听到了,有人在大声对她说话,“那不是真的,她修改了你的潜意识!”可是那又怎么样呢,可能是幻听吧,于是她自顾自喃喃道,“他娶了我……”


那是一个很棒的梦,就像是天堂景象一样:他们结婚了,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。她像所有中产阶级的太太一样,做了很多卷卷的头发,设置好洗衣机的自动程序,抱着孩子去见她的丈夫。而他穿着西装,对,样式是今晚的这一套,他亲吻她的额头,又去亲吻孩子的,绿色不见了,他显得这么的……


正常。




她曾经有过正常生活。所以她知道,什么是“正常”。


可是对疯子来说,正常人眼里的发疯才是他们的“正常”。


那真是一个很棒的……噩梦。


那可不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地狱。他们活该在地狱里,在一个缠绵的,疯狂的地狱,直到永远。


 


 


有人趴在了他们的车顶。


她拿枪往车顶射,可是这毫无用处,车直直撞进了水里。


她知道他知道自己不会游泳。


她知道他不会救她。


 


 


可是有人为她而来。

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。

评论

热度(1697)

  1. 共4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